第18章 史湘雲她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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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一個月,秦桐過得那是相當艱難。
一是要應付時不時就來找她聊天的兩位妯娌。每每聽著那不陰不陽的明嘲暗諷,秦桐看著手中的茶杯都在想,她要是真把這杯茶水潑過去,她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是長嫂,夫君已逝,上還沒婆婆,這個家裏有資格懲罰她的也就是史老侯爺了,史老侯爺會懲罰她麽?應該不會,她可是他嫡長子的遺孀,長孫女的生母,看在這些個份上,應該也只會斥責她兩句也就罷了····不過,這兩位可是掌著保齡侯府的後宅大權,估計會被立各種名目克扣她與史湘雲小包子娘倆的生活費用物資····
忍了又忍,秦桐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且看日後,大家都走著瞧吧,秦桐忍下去了···
二就是關乎未來大計的重要一環了,她到底懷沒懷上小包子啊?秦桐焦慮著,不安著,忐忑著,等待著····秦桐在心裏發狠,尼瑪這種全靠老天爺賞臉的被動真是能逼死人啊····
殊不知,這個家裏,另一處院子裏,還有一個和她一樣等待著最後結果的人,那就是史鼎史三老爺了。不過,史鼎的心情就比急需這顆救命稻草的秦桐要好一些,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道德譴責,他覺得愧對長兄,愧對史家列祖列宗,做出了這等違逆人倫不孝不悌的事·····可是,另一方面又會忍不住的偷偷想著,大嫂要是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其實也挺好的,因為那保齡侯爵位就是他的兒子的了·····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月了,郝家娘親按照事先的安排,帶來了一位通曉婦產科的醫女上門來看親閨女了。當然,在外人眼裏,這位名叫清雯的姑娘也就是位得寵的大丫鬟而已。
清場完畢,秦桐深呼吸一口氣,再拍拍亂撞的心跳,緩了一會兒後才把胳膊伸過去。這個怎麽說呢,到現在為止,她所有的計劃都得在她能懷上的基礎上才好繼續下一步的,而她也好久沒面臨過這樣緊張的時刻了·····
秦桐目不轉睛的盯著醫女清雯,她覺得在那一會兒裏,她確實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秦桐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卻不知她的表現已經算是鎮定的了,因為另一邊,她的便宜娘親已經開始緊張的發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娘兒倆已經開始在心裏轉著最壞的結果時,清雯終於點了點頭了。
秦桐····控制不住的嘴角越笑越開····而郝家娘親已經捂著手帕哭出了聲····
等到郝家娘親離開時,把自己得力的大丫鬟留給了親閨女,原因是,她覺得她閨女都清瘦了許多·····
像這種娘家補貼的,又不用領婆家月銀的仆從,在這樣的大家裏也是有的,所以,大房長嫂收了娘家送的一個丫鬟,兩位妯娌也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疑慮。出嫁的閨女雖說是潑出去的水了,但也不能阻隔人家父母疼愛閨女吧····
又過了兩天,史家大太太由於前一晚不小心吹了些風得了風寒,誰知召來史家供奉的孫大夫一把脈,竟診出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這個爆炸性新聞,一下子就震驚了史家上下,接著餘波還波及了相近的幾大家···
許是前幾天的那次變溫實在是威力巨大,連史家的二太太也跟著病了。當然,看診的還是孫大夫。
孫大夫細細又診了一會兒脈,確認,這位二太太除了火氣稍有點旺,其他的都很健康!孫大夫開始琢磨這位二太太的意圖,還沒想明白呢,就聽到裏間二太太發話了:“孫大夫也在咱們史家待了有幾個年頭了吧,那麽,我想著,你應該很明白的,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吧?”
孫大夫肅立,點頭,又想到裏面看不到他的動作,說道:“知道的,老夫每月的工錢還是從二太太這兒領的呢。”
孫大夫語畢,也不回去坐著了,依舊站著等待裏面的問話。反正這位太太也不是真的要看病,且還是這樣問罪的態度,他一領人家工錢的還是有個好態度吧·····果然,許是他這恭謹的態度讓裏面人滿意了,這下一句問話明顯和氣了許多:“那麽,你老實告訴我,大太太真的有喜了?”
孫大夫一聽這個事,心裏就發虛,不過,這個有是確定有的,所以他很爽快的點頭說道:“回二太太,大太太是真的有喜了。”其實那天他只是朦朧的剛感覺到脈搏,就被大太太那連續的咳嗽打斷了,接著,就是丫鬟嬤嬤們的一陣驚慌忙亂,還沒等他重新續好診脈的紅線,老太爺院裏的管事李嬤嬤就來問他結果了。
孫大夫當時就傻了眼,他這人有點好面兒,說不出他只診了一下子判斷不出來病情,這像是承認自己醫術不精一樣····不過,幸好,大太太身邊有個伶俐的丫頭幫了他一個大忙,悄聲的跟他說了,大太太風寒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已經有兩個月沒來小日子了····
孫大夫當時心裏也是一驚,不過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種脈搏確實是滑脈沒錯,於是,他也對那管事嬤嬤說了:“大太太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此時又得了風寒,這用藥且得要註意了,待我好好琢磨一下。”說完,不去看李嬤嬤的嚴肅表情,他立刻低頭作認真思索狀。他能說,他當時只是太心虛了麽····
二太太聽到這肯定的答覆,說了“賞”就轉身走出了花廳,她其實也只是再確信一下而已,畢竟是這種大事,她可不相信她那個懦弱又無能的好大嫂敢撒謊,只是,她還是心有不甘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煮熟的鴨子竟然就這樣飛了····不對,還沒到最後呢,誰知道會不會還是個丫頭片子呢,誰知道會不會長大成人呢····
作為一個非正裝古代女人,秦桐得承認,她不擅長宅鬥,不過,沒吃過豬肉她還看過豬跑呢,她很明白,此時自己的處境更危險了,而她還知道,這個侯府裏,還有一個人與她一樣看重她肚子裏的這塊肉,就是史老侯爺。
秦桐抱著小湘雲跪在史老侯爺的院外,別的不說,只要求與公爹見一面。
史老侯爺其實剛過半百,卻因為年輕時在外領軍打仗積累了一身的舊疾,如今年老了,都發了出來,所以,看那模樣倒像是古稀老人。
話說回來,他雖然只是在病退後的這幾年才常在家,但自己的幾個兒子還是了解的。老大胎帶的就身子弱,不過,雖然不改病弱但精心細養下也長到了成人。他本以為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他都決定好了,嫡長子身子弱就弱吧,反正史家也不缺那藥材錢,養著就是,只要嫡長子活著,就是他的繼承人了,可誰知終究讓他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他很悲痛,他的這三個兒子裏,唯有這老大是真的真誠孝順,不像汲汲營營只知謀好處的老二,也不像疏遠而漠然的老三····
而如今,老大媳婦竟然僥天之幸的還懷有遺腹子,若一旦是個小子,先不管其他的,那就是給大兒子留下一條根了啊,他這大兒子若是泉下有知,也算是安心了吧····史老爺子打從知道這件喜事,他都覺得他吃飯都比以前更香了····
聽說大兒媳婦要來見他,史老爺子本不想見的,這倒不是因為那勞什子的規矩,他全是在為兒媳著想的,他這還帶著病呢,兒媳如今身子重正該精心的時候,若是過了病氣那該如何是好?史老爺子覺得兒媳不懂事了,正要派人去催促兒媳回去,就見到三兒子貿貿然的進來了。
史鼎已經獨自在自己的書房裏睡了三晚上了,這很不尋常,要知道,打從他開了葷,除了生病或在外出征,他幾乎都是要抱著女人睡覺的,而現在,實在是心裏窩了一件天大的樂事,他怕晚上會忍不住的說夢話暴露了絕密·····
而這段日子史鼎也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早起晨練過後,他都要繞道去祠堂一趟,目的是為了給長兄上柱香·····為此,還贏得了保齡侯府上下一致的褒獎,雖然他二哥也為此看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但是,史鼎決定,為了自己的心安,他還是要再堅持一段時間的····
史鼎又一次從祠堂出來時,遠遠的在一拐彎處,就見到了最近每天時不時都要想起的身影,懷了他的孩子的大嫂。史鼎一皺眉,那方向不是就去他老爹那兒麽·····
史鼎假做不經意似的問身邊小廝:“老爺我好久沒去老太爺那請安了吧,嗯,如今正好有空,就去一趟吧。”
小廝·····
於是,跟過來的史鼎就看到了他大嫂抱著他侄女柔弱可憐的跪在院門口的場景,史鼎一個火氣沖上腦頂,二話不說,幾個大步沖上去對著把門的小廝就兩個窩心腳踹了過去,口中呵斥道:“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你們大太太跪在那兒麽?還不進去通報?”
看門小廝想吐血,一半是生理上的疼痛,一半是委屈冤枉:“三老爺,已經有人去通報了·····”
史鼎····似乎搞錯情況了?不管了,反正他沒做錯,繼續呵斥道:“那也不能讓你們大太太就這樣跪著,不知道大太太如今身子貴重麽?你們這些奴才就會偷懶耍滑!”說罷,也不去看那個想了好多日的女人,他一轉身大步走進院子找他爹去了。
他能說他是躲羞麽?而且吧,他還想著,既然那女人要見他爹,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去說動他爹來見她,她這特殊時期可不經多折騰呢····
秦桐一開始還氣憤來著,她本就是來打感情牌的,那不就得越可憐效果才會越好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史三老爺竟然給她破壞了氣氛····可是隨後看到那個男人笨拙的在用他的方式幫她,秦桐·····
壓下心底冒出的那一點點小甜蜜,秦桐順著來扶她的嬤嬤手勁兒就站了起來,反正有這個男人幫忙了,那麽,她要求的,應該更容易達到了····
很快地,來個小丫鬟領著秦桐進了院子進了正堂,然後她見到了李嬤嬤,秦桐····
老太爺很堅持,大兒子胎裏帶了病就再也沒養好,這個孫子可千萬不要同他爹一樣才好呢····
秦桐只好老實的向李嬤嬤表述她的請求,反正這位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是能代表老太爺的意見的。秦桐的打算就是戰略性轉移陣地,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麽,所以,秦桐對李嬤嬤說道:為了不再睹物思人郁結心情,她想搬到自己的陪嫁莊子上去養胎····
這樣還有兩個好處,一是為了將來的情況不妙方便偷龍轉鳳,二也是為了遮掩胎兒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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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長嫂,夫君已逝,上還沒婆婆,這個家裏有資格懲罰她的也就是史老侯爺了,史老侯爺會懲罰她麽?應該不會,她可是他嫡長子的遺孀,長孫女的生母,看在這些個份上,應該也只會斥責她兩句也就罷了····不過,這兩位可是掌著保齡侯府的後宅大權,估計會被立各種名目克扣她與史湘雲小包子娘倆的生活費用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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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就是關乎未來大計的重要一環了,她到底懷沒懷上小包子啊?秦桐焦慮著,不安著,忐忑著,等待著····秦桐在心裏發狠,尼瑪這種全靠老天爺賞臉的被動真是能逼死人啊····
殊不知,這個家裏,另一處院子裏,還有一個和她一樣等待著最後結果的人,那就是史鼎史三老爺了。不過,史鼎的心情就比急需這顆救命稻草的秦桐要好一些,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道德譴責,他覺得愧對長兄,愧對史家列祖列宗,做出了這等違逆人倫不孝不悌的事·····可是,另一方面又會忍不住的偷偷想著,大嫂要是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其實也挺好的,因為那保齡侯爵位就是他的兒子的了·····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月了,郝家娘親按照事先的安排,帶來了一位通曉婦產科的醫女上門來看親閨女了。當然,在外人眼裏,這位名叫清雯的姑娘也就是位得寵的大丫鬟而已。
清場完畢,秦桐深呼吸一口氣,再拍拍亂撞的心跳,緩了一會兒後才把胳膊伸過去。這個怎麽說呢,到現在為止,她所有的計劃都得在她能懷上的基礎上才好繼續下一步的,而她也好久沒面臨過這樣緊張的時刻了·····
秦桐目不轉睛的盯著醫女清雯,她覺得在那一會兒裏,她確實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秦桐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卻不知她的表現已經算是鎮定的了,因為另一邊,她的便宜娘親已經開始緊張的發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娘兒倆已經開始在心裏轉著最壞的結果時,清雯終於點了點頭了。
秦桐····控制不住的嘴角越笑越開····而郝家娘親已經捂著手帕哭出了聲····
等到郝家娘親離開時,把自己得力的大丫鬟留給了親閨女,原因是,她覺得她閨女都清瘦了許多·····
像這種娘家補貼的,又不用領婆家月銀的仆從,在這樣的大家裏也是有的,所以,大房長嫂收了娘家送的一個丫鬟,兩位妯娌也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疑慮。出嫁的閨女雖說是潑出去的水了,但也不能阻隔人家父母疼愛閨女吧····
又過了兩天,史家大太太由於前一晚不小心吹了些風得了風寒,誰知召來史家供奉的孫大夫一把脈,竟診出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這個爆炸性新聞,一下子就震驚了史家上下,接著餘波還波及了相近的幾大家···
許是前幾天的那次變溫實在是威力巨大,連史家的二太太也跟著病了。當然,看診的還是孫大夫。
孫大夫細細又診了一會兒脈,確認,這位二太太除了火氣稍有點旺,其他的都很健康!孫大夫開始琢磨這位二太太的意圖,還沒想明白呢,就聽到裏間二太太發話了:“孫大夫也在咱們史家待了有幾個年頭了吧,那麽,我想著,你應該很明白的,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吧?”
孫大夫肅立,點頭,又想到裏面看不到他的動作,說道:“知道的,老夫每月的工錢還是從二太太這兒領的呢。”
孫大夫語畢,也不回去坐著了,依舊站著等待裏面的問話。反正這位太太也不是真的要看病,且還是這樣問罪的態度,他一領人家工錢的還是有個好態度吧·····果然,許是他這恭謹的態度讓裏面人滿意了,這下一句問話明顯和氣了許多:“那麽,你老實告訴我,大太太真的有喜了?”
孫大夫一聽這個事,心裏就發虛,不過,這個有是確定有的,所以他很爽快的點頭說道:“回二太太,大太太是真的有喜了。”其實那天他只是朦朧的剛感覺到脈搏,就被大太太那連續的咳嗽打斷了,接著,就是丫鬟嬤嬤們的一陣驚慌忙亂,還沒等他重新續好診脈的紅線,老太爺院裏的管事李嬤嬤就來問他結果了。
孫大夫當時就傻了眼,他這人有點好面兒,說不出他只診了一下子判斷不出來病情,這像是承認自己醫術不精一樣····不過,幸好,大太太身邊有個伶俐的丫頭幫了他一個大忙,悄聲的跟他說了,大太太風寒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已經有兩個月沒來小日子了····
孫大夫當時心裏也是一驚,不過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種脈搏確實是滑脈沒錯,於是,他也對那管事嬤嬤說了:“大太太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此時又得了風寒,這用藥且得要註意了,待我好好琢磨一下。”說完,不去看李嬤嬤的嚴肅表情,他立刻低頭作認真思索狀。他能說,他當時只是太心虛了麽····
二太太聽到這肯定的答覆,說了“賞”就轉身走出了花廳,她其實也只是再確信一下而已,畢竟是這種大事,她可不相信她那個懦弱又無能的好大嫂敢撒謊,只是,她還是心有不甘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煮熟的鴨子竟然就這樣飛了····不對,還沒到最後呢,誰知道會不會還是個丫頭片子呢,誰知道會不會長大成人呢····
作為一個非正裝古代女人,秦桐得承認,她不擅長宅鬥,不過,沒吃過豬肉她還看過豬跑呢,她很明白,此時自己的處境更危險了,而她還知道,這個侯府裏,還有一個人與她一樣看重她肚子裏的這塊肉,就是史老侯爺。
秦桐抱著小湘雲跪在史老侯爺的院外,別的不說,只要求與公爹見一面。
史老侯爺其實剛過半百,卻因為年輕時在外領軍打仗積累了一身的舊疾,如今年老了,都發了出來,所以,看那模樣倒像是古稀老人。
話說回來,他雖然只是在病退後的這幾年才常在家,但自己的幾個兒子還是了解的。老大胎帶的就身子弱,不過,雖然不改病弱但精心細養下也長到了成人。他本以為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他都決定好了,嫡長子身子弱就弱吧,反正史家也不缺那藥材錢,養著就是,只要嫡長子活著,就是他的繼承人了,可誰知終究讓他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他很悲痛,他的這三個兒子裏,唯有這老大是真的真誠孝順,不像汲汲營營只知謀好處的老二,也不像疏遠而漠然的老三····
而如今,老大媳婦竟然僥天之幸的還懷有遺腹子,若一旦是個小子,先不管其他的,那就是給大兒子留下一條根了啊,他這大兒子若是泉下有知,也算是安心了吧····史老爺子打從知道這件喜事,他都覺得他吃飯都比以前更香了····
聽說大兒媳婦要來見他,史老爺子本不想見的,這倒不是因為那勞什子的規矩,他全是在為兒媳著想的,他這還帶著病呢,兒媳如今身子重正該精心的時候,若是過了病氣那該如何是好?史老爺子覺得兒媳不懂事了,正要派人去催促兒媳回去,就見到三兒子貿貿然的進來了。
史鼎已經獨自在自己的書房裏睡了三晚上了,這很不尋常,要知道,打從他開了葷,除了生病或在外出征,他幾乎都是要抱著女人睡覺的,而現在,實在是心裏窩了一件天大的樂事,他怕晚上會忍不住的說夢話暴露了絕密·····
而這段日子史鼎也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早起晨練過後,他都要繞道去祠堂一趟,目的是為了給長兄上柱香·····為此,還贏得了保齡侯府上下一致的褒獎,雖然他二哥也為此看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了,但是,史鼎決定,為了自己的心安,他還是要再堅持一段時間的····
史鼎又一次從祠堂出來時,遠遠的在一拐彎處,就見到了最近每天時不時都要想起的身影,懷了他的孩子的大嫂。史鼎一皺眉,那方向不是就去他老爹那兒麽·····
史鼎假做不經意似的問身邊小廝:“老爺我好久沒去老太爺那請安了吧,嗯,如今正好有空,就去一趟吧。”
小廝·····
於是,跟過來的史鼎就看到了他大嫂抱著他侄女柔弱可憐的跪在院門口的場景,史鼎一個火氣沖上腦頂,二話不說,幾個大步沖上去對著把門的小廝就兩個窩心腳踹了過去,口中呵斥道:“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你們大太太跪在那兒麽?還不進去通報?”
看門小廝想吐血,一半是生理上的疼痛,一半是委屈冤枉:“三老爺,已經有人去通報了·····”
史鼎····似乎搞錯情況了?不管了,反正他沒做錯,繼續呵斥道:“那也不能讓你們大太太就這樣跪著,不知道大太太如今身子貴重麽?你們這些奴才就會偷懶耍滑!”說罷,也不去看那個想了好多日的女人,他一轉身大步走進院子找他爹去了。
他能說他是躲羞麽?而且吧,他還想著,既然那女人要見他爹,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了,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去說動他爹來見她,她這特殊時期可不經多折騰呢····
秦桐一開始還氣憤來著,她本就是來打感情牌的,那不就得越可憐效果才會越好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史三老爺竟然給她破壞了氣氛····可是隨後看到那個男人笨拙的在用他的方式幫她,秦桐·····
壓下心底冒出的那一點點小甜蜜,秦桐順著來扶她的嬤嬤手勁兒就站了起來,反正有這個男人幫忙了,那麽,她要求的,應該更容易達到了····
很快地,來個小丫鬟領著秦桐進了院子進了正堂,然後她見到了李嬤嬤,秦桐····
老太爺很堅持,大兒子胎裏帶了病就再也沒養好,這個孫子可千萬不要同他爹一樣才好呢····
秦桐只好老實的向李嬤嬤表述她的請求,反正這位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是能代表老太爺的意見的。秦桐的打算就是戰略性轉移陣地,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麽,所以,秦桐對李嬤嬤說道:為了不再睹物思人郁結心情,她想搬到自己的陪嫁莊子上去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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